泰语和汉语同属汉藏语系, 是有声调的语言。泰语有五个声调, 中平、低平、降调、高平和升调。声母由42个中、高、低辅音构成, 拼音时,有不一样的声调规则。韵母由37个元音构成, 相同元音有长短音之分,能区别词的意义。泰语和汉语在语音、词语和语法等方面有很多相同(似)点, 也有很多相异点。这类构成了非常强的负迁移原因干扰着学生的学习。本文试图探讨泰国学生在汉语中文声母学习上的偏误规律, 并结合汉泰语言对比剖析, 揭示泰国学生汉语声母习得的困难程度, 为对泰汉语语音教学提供具备针对性的教学对策。
1、中文声母主要偏误形式
经过剖析, 将我所任教梦畔中学的学生中文声母发音偏误总结为下表:
从上表中可以看出, 在初级阶段, 泰国学生的汉语声母发音偏误分布广,状况复杂。在中文的21个辅音声母当中, 有15个声母存在偏误, 超越70%的声母的发音都存在偏误。从偏误的形式看, 有的声母的偏误形式不少, 如k、h、j、q、x、zh、ch、sh、r、z、c等声母的偏误形式都在两种或其以上。可见初级阶段的泰国学生对汉语声母发音认识模糊。
2、声母偏误的成因
1、将b[p] 发成[b]; d[t] 发成[d]
这两组发音偏误在于将汉语拼音中的清音b[p]、d[t]读成了浊音[b]、[d]。汉语中文中有送气和不送气的对立, 而除去sh[ù]、r[ù]外没清浊的对立。而泰语不同, 它除去有送气和不送气的对立外, 还有清浊的对立。如泰语用拉丁字母p、t表示清音[p]、[t], 用b、d表示浊音[b]、[d]。
2、将p[p[ù]]发成[p];t[t[ù]]发成[t]; k [ù]发成[k]
这三组发音偏误是将送气音发成不送气音。其实, 汉、泰语的辅音都存在送气和不送气的对立。致使该类偏误是什么原因两种语言在用拉丁字母表示送气与否时使用了不一样的方法。泰语在用拉丁字母注音时用了h来表示送气, 如ph、th、kh 分别读作p[ù]、t[ù]、k[ù],而p、t、k则表示不送气音[p]、[t]、[k]。汉语使用不一样的拉丁字母来区别送气音和不送气音的, 如p、t、k分别表示送气的[pù]、[tù]、[kù],b、d、表示不送气的[p]、[t]、[k]。两种语言标注送气与否音的方法不同而诱发偏误。
3、将h [ x] 发成了[ h]、[ h~ ]、[ kù]
调查中还发现, 学生常将中文中的h[x]发成喉擦音[h]或带有鼻化色彩的喉擦音[h~]。究其缘由,因为泰语里面h发成[h]这个音, 与元音[a]、[a:]与以其开头的复元音拼合时, 带有明显的鼻音。因为[x]、[h]在听感上很像, 因此泰国学生初学习汉语时较难感知汉语的[x]和泰语的[h]有什么区别, 误以为两种语言中的h发音一样。另外, 有些学生虽然注意到了汉语中的h与泰语中的h在发音部位上的不同, 但却产生了另一类型型的偏误, 将h[x]和与之发音部位相同的塞音相混淆, 将h[x]发成[kù]。
4、将j[ù]发成[c]、[ù]、[ù]; q[ùù]发成[cù]、[ùù]; x[ù]发成[s]、[ù]
因为泰语没舌面前音, 初学阶段的泰国学生发j[ù]、q[ùù]时不容易把握, 他们常用泰语中与之发音部位相近、发音办法也类似的舌面中音[c]、[cù]来代替。事实上, 泰语的舌面中音[c]、[cù]还具备肯定的塞擦色彩, 这使得其与中文的j[ù]、q[ùù]更相似。不过也有学买卖识到这两个音与泰语的舌面中音不相同, 于是调整了舌位, 但并没把握好, 发成舌叶音[ù]、[ù]、[ùù]。而x[ù]对泰国学生来讲更是一个陌生的音素, 初学时很难准确学会, 只可以依据听觉模仿, 所以难免发得不到位, 发成相近的舌尖前音[s]和舌叶音[ù]。
5、 将zh[tù]发成[ù]、[c]、[ù]; ch[tùù]发成[cù]、[ù]、[ùù]、[ùù];将sh[ù]发成[s]、[ù]
这组声母发音偏误可以大致分为三类。第一类是将舌尖后音zh[tù]、ch[tùù]也用泰语中的舌面中音[c]、[cù]来代替。泰语里面没舌尖后音, 他们在发zh[tù]、ch[tùù]时, 没把舌头向上翘起并将舌尖向前硬腭靠, 而是习惯性地用舌面中前部向前硬腭抬起, 发成类似[c]、[cù]的音。从调查数据中还发现, 将ch[tùù]发[cù]的比率较高, 这可能还与泰语里用拉丁字母ch表示[cù]这个音有关。第二类是zh[tù]、ch[tùù]发成了类似舌叶音[ù]、[ùù]。与第一类不同, 产生第二类偏误的学生可以意识到中文zh[tù]、ch[tùù]与泰语[c]、[cù]不同, 但没能学会正确的发音部位, 因此发成了类似舌叶音。第三类状况是用舌尖前的[ù]、[ùù]、[s]替代舌尖后的[tù]、[tùù]、[ù]。虽然泰语里面既没舌尖前音也没舌尖后音, 但就发音原理来讲, 发舌尖后音时需要将舌头向上翘起, 标记性强, 发音困难程度大, 学生不容易发好。而相对,舌尖前音z[ù]、c[ùù]、s[s]的标记性弱, 比舌尖后音稍微容易一些, 因此有些学生一旦学会了舌尖前音, 便可能以之代替舌尖后音, 但却极少有学生用舌尖后音替代舌尖前音的状况。同样, 将sh[ù]发成舌叶[ù]亦是由于前者标记性更强, 发音困难程度比后者大。
6、将z[ù]发成类似舌叶音[ù]、[ù]; 将c[ts]发成类似舌叶音[ùù]、[c]、[s]
前文提到, 就发音原理来讲, 舌尖前音的困难程度不及舌尖后音大, 但在泰语标准语里面没舌尖前的塞擦音[ts]、[ùù], 对学生来讲是新音素, 仍然具备肯定困难程度。 主要问题是容易将它发成具备舌叶色彩的[ù]、[ù]、[ùù]。这一点和蔡整莹、曹文(2002)的调查结果基本吻合。另外, 因为c[ùù]和s[s]发音时从成阻到除阻都有一股气流, 听感上有相似之处, 再加上泰语里就有s[s]这个音, 所以学生也比较容易将c[ùù]发成s[s]。
7、将r[ù]发成了[j]、[l]
r [ù]常会被发成了[j]。泰语里面有舌面中音而无舌尖后音, 所以泰国留学生发舌叶中音[j]相对来讲要比发舌尖后音[ù]容易一些。其实, 泰语里也用r这个拉丁字母来记音, 但泰语中的r表示的是舌尖齿龈颤音r[r], 其音色与汉语的r[ù]相差较远, 所以一般不会因表示的拉丁字母相同而发生负迁移。相反, 因为汉语中文里的r[ù]与[j]音色更为接近, 学生更容易将r[ù]发成了[j]。另外,也有学生发成了[l], 这可能是因为泰语里面有l[l]这个音而没[ù], 所以学生容易发生混淆。
3、声母学习困难等级
以上细致地剖析了初级阶段泰国初中生汉语声母发音的偏误形式和缘由,通过考察, 大家发现不同声母学习的困难程度是不一样的, 存在肯定的等级。假如能在汉泰语言对比剖析的基础上结合偏误频率构拟出困难程度等级表, 或有利于教学顺序的安排和相应教学方案的拟定。
|Clifford Prator (1967)曾提出一种/困难程度等级模式0, 该模式从母语及目的语之间的对比出发将目的语常识项目的困难程度划分为零到五级, 这六个层级依次是迁移、合并、差异不足、再讲解、超差异和分裂。从零级到五级, 困难指数渐渐增大。这种困难程度等级模式对大家划分泰国学生学汉语声母困难程度等级具备启发用途。通过比较汉语和泰语声母发音系统、拉丁字母书写系统, 并结合15名被试声母发音偏误状况,同时参照汉语中文不同声母标记性强弱特点将汉语21个辅音声母的学习困难程度分为六个层级, 从零级到五级学习困难程度递增。具体如下:
零级: 汉语和泰语中发音部位、发音办法相同, 拉丁字母书写形式也相同的音素: m[m]、f[f]、l[l]、n[n]、s[s]。
一级:汉语和泰语中发音部位、发音办法相同, 但使用不同拉丁字母书写形式的音素: b[p]、p[pù]、d[t]、t[tù]、k[k]、k[kù]。
二级;汉语中有, 泰语中没, 标记性较弱的音素:舌尖前不送气清塞擦音: z [ ù] 舌尖前送气清塞擦音: c[ùù]
三级:汉语中有, 泰语中没, 标记性较强的音素:舌尖后不送气清塞擦音: zh[tù]舌尖后送气清塞擦音: ch[tùù]舌尖后清擦音: sh[ù]舌尖后浊擦音: r[ù]
四级:汉语中有, 泰国中没, 但存在较强相似度的音素:舌根清擦音: h[x] 舌面前清擦音: x[ù]
五级:汉语中有, 泰国中没, 但存在高度一样的音素:舌面前不送气清塞擦音: j[ù] 舌面前送气清塞擦音: q[ùù]